观展颜真卿从长安到东瀛千里迢迢只为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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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祭侄文稿》在东京开展后,去日本看展便成了很多国人的选择,于是热情的中国同胞让东京国立博物馆也成为了“人口博物馆”。作为一名深度历史文化爱好者,文创君之前采访过的那位——“斜杠青年”杨汉昭文博咖丨所谓“斜杠青年”应该说的就是他吧也在正月中前往东京,一睹书圣颜真卿的大作。很幸运,他没有赶上人山人海,只是在《祭侄文稿》前排了20分钟,而这完全是拜上野动物园的大熊猫香香在那天首次与公众见面所赐。

不论是国宝大熊猫,还是国宝《祭侄文稿》,都在日本成了热门事件,足见中国在这里的热度。

以下便是他的看展行记:

说来惭愧,这次的东京行,是在去年11月就打算好的,并早早预定了正月中的行程。当时虽然把东京国立博物馆定为第一要紧的观光地,但并不知道该馆要举办颜真卿书法大展。后来,从媒体上看到东博要举办这个展览,不但被誉为“天下第二行书”的颜真卿《祭侄文稿》会展出,而且曾传言已不存于世的李公麟《五马图》亦会出现,方才对照起行期,见正好在展期内,不由得有些激动。

《祭侄文稿》让排长队成为了展览期间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常态

这两年,从故宫博物院的《千里江山》到大阪市立美术馆的《阿部房次郎诞辰周年纪念:中国书画名品展》;从辽宁博物院通史式的书画大展到目前一直持续的上海博物馆《丹青宝筏——董其昌书画艺术大展》,国内外的各大博物馆,大展叠现,让我们这些普通受众,有机会一睹曾藏于内府或庋于私家的传世名作的神韵

到达东京的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从住地横滨倒了两趟电车,赶往位于东京台东区上野公园内的东京国立博物馆。上野站往博物馆去的路上,沿路路灯装饰的道旗上,全部都是这次颜真卿书法大展的内容。但到了售票处,却发现几乎不用排队,于是我心里一阵窃喜。后来才知道,很多人其实是去附近的上野动物园看中国大熊猫“香香”的,那个排队的阵势不亚于颜真卿书法大展。

日本的博物馆大多不免费开放,东京国立博物馆亦如此。常设展,成人票价为日元(约合人民币40元)。像颜真卿书法大展这类特展,成人票价为日元(约合人民币元)。相比国内早已免费开放的博物馆,特展的票价之于国人来说并不算低。(作为陕西历史博物馆特展的何家村遗宝展,门票也才30元人民币。)

买过票后,顺着指示牌,快步来到这次大展的主场——国立博物馆中专门用作特展展陈,于年建成的平成馆。那天运气不错,赶上了日本建国纪念日三连休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所以看展的人没想象中那么多。进入展厅,虽也算人头攒动,但稍加等待,就能观赏到你喜欢的作品。我们除了在颜真卿《祭侄文稿》前排了20多分钟,守规矩的“一扫而过”外,其他名家如怀素、苏轼、米芾、蔡襄、黄庭坚以及重磅展品《五马图》都可仔细观看。这比起我年11月去关西看的京都博物馆建馆年展(这次展览展出了东汉王朝赐给当时日本某地统治者的“汉倭奴国王印”)和第69次正仓院展的观展体验好了很多。当天,展厅内有不少工作人员,一些带着口罩,不说话,举着一块写着大意为“今天不需排队,请根据自己的爱好和各展台观展人数的多少调剂观看”的牌子,提醒你不一定非要按顺序去排队等待。

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公元年)安禄山兵变,势如破竹般直捣京城,颜真卿堂兄颜杲卿及其子颜季明镇守常山郡(今河北省正定县),颜氏一门30余口被害。两年后,颜真卿收复常山郡,命人至河北寻得颜季明尸骸,悲愤莫名,挥泪写下《祭侄文稿》。这件被誉为“天下第二行书的书法珍宝”,入藏台北故宫后很少展出,所以这次展览也在中日两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本次大展的主题,海报上的中文题目是《书圣之后——颜真卿及其时代》(日文题目是《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以台湾、香港、东京、大阪、京都等地博物馆和私人收藏的颜真卿不同年龄所作的书法作品为主体,并辅之甲骨文、金文、小篆、汉隶、章草、魏碑、狂草等唐楷出现前后各类书体流变的代表作品,对中日两国书法史,特别是受颜真卿影响的两国书法发展脉络做了一次梳理。

东博本馆与展览海报

作为一个生活于唐时旧都的人,这几年我对中古时期深受唐文化影响的日本国兴趣浓厚,三两年间已六次赴日。访问地点多集中在京都、奈良等关西地区,看了许多日本寺庙。感受最深的,恰恰是在那里遇到很多对西安多有了解乃至有些崇敬心理的日本人。记得在京都大德寺大仙院、在唐招提寺、在奈良法隆寺、在从青龙寺走出去的空海和尚创建的高野山等地,常会遇到一同观光的日本人问我哪里来。提及西安之后,很多人便会很快反应出来:啊!那是曾经大唐的国都。京都不就是仿照着唐代长安建造的么。还有人曾经在纸上给我写下华清池、大明宫这样的唐代古迹名称。此次,我在和家人观看展品中一篇标注为八世纪唐时代,由京都博物馆藏《大方广佛华严经第八卷》时,前面一位日本老太太一直在用赞叹的口气说着“中国书法家真厉害”之类的话。后来得知我们是西安人还和我们说了好久。我想这正是像颜真卿书法大展、正仓院展等这类展览不断举办,对中国历史文化传播及中日民间交流带来的直接或间接效果吧。从这个结果看,多有些这样的展览有什么不好呢。这种看真迹的感觉,和面对一幅高清影印的图片,是完全不一样的吧。

我一直认为,文物虽是不可再生的资源,但需要发挥其社会功能才有时代意义,要么承载历史,要么传播文化,要么“耍呆卖萌”,总得兼顾一点。静静摆在库房里“暗无天日”也太浪费了点。

说起对颜鲁公作品的理解和传播,我个人以为,本次大展在展览图录、布展及注重受众体验等方面有很多值得一提的地方。

首先,展品的时代跨度虽然较大,但主题非常明确,即影响颜真卿的,与被颜真卿所影响的。把握这个核心去看,不管甲骨也好,王羲之也罢,亦或是苏黄米蔡、元明清诸家以及日本书者,你总能在展品中读出颜真卿在中国书法史乃至日本书法史上承前启后的深远影响。关于这种影响,我国著名书法理论家陈振濂先生在《日本书法史》一书中曾经评论说:“(以奈良和平安朝传来的王羲之书风……和从弘法大师空海和尚的《风信帖》所读出的颜真卿《祭侄文稿》与《争座位帖》书风所组合而成的)唐风书法开创了日本书法的纪元。”

一并展出的由唐玄宗所书的《纪泰山铭》,也是唯一允许拍照的一件展品。

其次,这次大展的图录,内容丰富,价格合适。厚达多页的图录售价为日元(约合人民币元)。书中除展品的精美图片外,还兼顾了很多专家学者的介绍文字,以及对颜鲁公家族世袭、与祭文中主要人物颜季明关系、人生经历等诸多内容的详细介绍。同时,在《颜真卿的足迹》一节,标明了这次大展中主要碑帖的原碑在中国的分布。其中,西安碑林便有七块,可谓独领风骚。这种介绍一方面让人对碑林藏品价值有了更为清楚的了解,另一方面,也可谓是对西安旅游文化的间接推介了。

《祭侄文稿》展厅

再者,排队等待观摩主要展品《祭侄文稿》时,抬头便会发现,一篇文稿,被展方剪裁成了一条条印着祭文内容的红布,悬挂空中。细品起来,颇有些“字字看来皆是血”的味道。这恰恰应了清人王顼龄在《祭侄文稿》的跋中提到的:“……鲁公忠义光日月,书法冠唐贤。片纸只字,足为传世之宝。况《祭侄文》尤为忠愤所激发,至性所郁结,岂止笔精墨妙,可以振铄千古者乎……”此外,在你快要排队到展品前时,一块电子显示屏上会按照笔势,书写出这幅流传千古的血泪名篇,让你从书写角度对这篇祭文创作的过程和其中于笔画间所表达的情感,有一个较深的了解。

最后,展方还将《祭侄文稿》后的历代题记跋文,专门集中起来做一展陈,并分别对题记的作者身份和跋文所表达的核心思想作一介绍,便于人们理解这些后世名家对颜真卿的崇拜和评价。这样做就能让观众在排队过程中有了一些知识储备,即使只在颜鲁公的真迹前“一扫而过”,也不至于看过后一片浑浑噩噩。

观展过程中,我发现很多日本观众看得很细,有些还跟着碑帖用手在比划写法。那种对书法的认真劲儿不由使我想起年7月在高野山金刚峰寺观光时,于寺中看到的两幅日本高中生书法创作展作品。也许,正是这种认真劲儿,才让这两位高中生临吴昌硕石鼓文作品看起来是那么老道,同时,也让我这个也喜欢练几笔的中国人自惭形秽。

当然,作为老字号博物馆的东京国立博物馆,除了这次颜真卿大展,其他的常设展也是非常值得一观的。别的不说,作为一名西安人,我建议大家一定要去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东洋馆一层,看看宝庆寺造像。这些武周时期的精美白石造像便来自于西安书院门口那座已矗立千年的宝庆寺塔身上。近距离看看他们,着实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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